围绕“我们为什么要做公益活动”这个问题,新闻中心记者在广院48号教学楼前进行了一次街头采访。
“能帮助别人自己也很开心。”
“责任感。比如我去支教,我觉得一旦开始教那些孩子,就对他们有了责任,而且我是真心喜欢他们。”
“这个社会不能太个人主义,为一些小群体服务,尽自己所能贡献一点点力量。虽然不一定有大作用,但至少对自身会有一种自省的作用。”
“能感受到自己对别人有价值。”
“我觉得这个事无所谓,有心就去做,无心就不用做。方式不对也不一定起作用。”
“出于个人的善心。”
“不能只顾自己玩,没有帮助别人的想法。”
回答中既有感性的表达,也有理性的分析。而当问到“你是否愿意参加公益活动”时,这些不同性别、年龄、专业的大学生无一不给出肯定的回答。
广院也有不少公益性社团,其中“三农学社”是广院规模最大、成员最多的一个公益社团,在广院已有十多年的存在历史。其内部分为支教部、心灵火炬手部——负责关爱大病儿童、临终关怀部——关怀临终老人、暑期实践部——暑期山区支教以及募捐部,每个部门约二十多个人。其中心灵火炬手部(以下简称“心火”)成立于2012年。作为一个年轻的部门,心火显得格外的积极和干劲十足,这学期便组织了三次较大型的志愿者活动。
他们和澳美听力康复中心(以下简称澳美)合作,周末组织志愿者帮助孩子们进行听力康复训练。澳美的孩子们大多患有先天听力障碍,即便经过手术装上了人工耳蜗,其听觉年龄(听觉年龄是指有听觉经验的年龄。通常被定义为第一次使用助听器或植入人工耳蜗调试后的时间,它是指儿童明确具有听觉感知的时间)也小于实际年龄,因此他们的听说能力与认知事物的能力和同龄儿童会有差距。志愿者们通常用游戏的方式帮助孩子们,比如在五张纸上分别画上五官,先教孩子们认识眼睛鼻子耳朵并学会拼读,然后拿走一张纸,让孩子们说出缺的哪部分。尽管康复中心也会做一些康复训练,但在孩子们在面对新鲜面孔时,学习兴致会格外高。“心火”部长李沛炎说,“我们给了孩子们更多和外界交流的机会,也将他们带入了一个更轻松的学习环境。
对于社团来说,多一些有意义的活动会让社员们有归属感,也就更愿意参与到更多的活动中来。”通过这个活动,有的志愿者表示学会了如何有效地和孩子沟通,有的志愿者萌生了想学手语的想法,有的志愿者则说“感到正能量满满,看到他们开心地笑,心里充满了大爱。”
然而也并非总是“正能量满满”,做公益也有让人沮丧的时候。比如“hold不住”小孩子感到不耐烦时,比如面对对支教大学生已麻木不屑的孩子时,比如看到“明星小孩”在志愿者面前“分不清是否发自内心”地表达夸张的热情乖巧时,比如许多同伴嫌麻烦做了一两次活动就热情不再时。在和广院另一公益社团“绿色希望协会”(以下简称绿协)的社长徐子茜的交谈中,她显示出了心灰意冷。“能做一点是一点吧,”她无奈地笑了笑,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,许多人做过一次就跑了。大家做事时相互推脱也没有办法,因为公益不是强制性的。”而对于社团开展的活动的成效,徐子茜也表示了失望,“很短暂的效应,让成员增进感情的意义反而大于宣传环保的作用。而短期的支教对孩子们的学习其实并没有多大帮助。”
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公益?或许,当你看到同学们在寒风中努力地宣传公益活动时,你会找到一个让你感动并坚持的理由。一次公益活动或许无法给别人提供很大的帮助,但就像参加关怀临终老人活动的一名志愿者所说:“至少他们那个下午是快乐的。”